真是矫情!沈姝瑾一边在心中暗自唾弃自己,一边抬起手,胡乱地抹掉了脸上的泪珠。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萧宸的袖中那微微抬起、又缓缓攥紧的手。“尚可。”萧宸低声答道,“皎皎呢?皎皎……可也安好?”沈姝瑾闻言,不知为何,心中的酸涩愈发明显。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到了可以发泄情绪的依靠,她很想大哭一场,告诉他自己一点都不好。她好痛,每天都好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好痛……
沈姝瑾再次醒来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疲乏,但至少不会头晕了。
沈姝瑾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营帐内。
目之所及,宽阔威严,所用的建造之物都是极好的。
帐内点了炭盆,暖融融的,桌案上摆了许多折子,旁边还矗立着一道地图屏风,只一眼便能让人看出,这定是军中主帅的营帐。
沈姝瑾缓缓撑着身体坐起来,耳边很快就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醒了?”
沈姝瑾侧头看去,待看清那男子的脸时,眼睛却突然间微微瞪大。
眼前的男子模样生的极好,面白如玉,棱角分明。纤长睫羽下敛着一双清浅的眼眸,眉眼间带着年少时的影子,却又更添了一丝沉稳。他一身玄衣端坐在榻边的木椅上,眼神专注地看着沈姝瑾,清冷的面容上满是柔和之意。
“宸、宸……”
眼前这人,竟是已故的前太子嫡子——前任皇太孙——萧宸。
萧宸见沈姝瑾将自己认了出来,唇角微微牵起一抹笑意,似乎有些开心。
“一别经年,皎皎竟连一声阿兄都不肯叫了吗?”
沈姝瑾听着萧宸陌生又熟悉的语调,没有回答,眼眶却蓦地红了。
年少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这一声“皎皎”,她许久未曾听过了。可年少时的温暖,她却始终不曾忘记过。
眼前这个人,与她记忆中那个清风霁月般的少年相比,似乎变了许多。
他的个子更高了,性格更加沉稳了,也更有不怒而威的上位者气势了。
可他又似乎没变。
因为他唤的这一声“皎皎”,依然如七年前一般温润。
“不是……只是皎皎没想到,竟能在此处得遇故人……七年未见,宸阿兄……可还安好?”
沈姝瑾极力想忍住眼泪,可一开口,却还是感受到了脸颊上的湿意。
真是矫情!
沈姝瑾一边在心中暗自唾弃自己,一边抬起手,胡乱地抹掉了脸上的泪珠。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萧宸的袖中那微微抬起、又缓缓攥紧的手。
“尚可。”萧宸低声答道,“皎皎呢?皎皎……可也安好?”
沈姝瑾闻言,不知为何,心中的酸涩愈发明显。
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到了可以发泄情绪的依靠,她很想大哭一场,告诉他自己一点都不好。
她好痛,每天都好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好痛……
可她不能。
她痛,难道他就不痛了吗?
她的命,是前太子妃在宫变之时,拼死护下的;而她身上的毒,是萧宸不远千里,亲自护送她到九溪书院去解的。
他们母子二人都是她的救命恩人。
七年前,当她苏醒之时,前太子妃已然香消玉殒,萧宸也已经不知所踪。
她遍寻无果,只能修书一封,派人送给了远在安北都护府的父亲。心想着若是萧宸走投无路,寻上父亲,定要让父亲无论如何都帮他一把。
只是不知他后来究竟有没有去寻过父亲,父亲也从未对她提起过。因此这七年来他究竟是如何度过的,她无从得知。
但单看如今他身处军营之中,虽有意隐藏,可终究难掩一身杀伐之气,便也能猜到,这七年来,他定是不好过的……
他只会比她更痛。
沉默了许久,沈姝瑾还是强忍住泪水,轻声哽咽道:“皎皎也……一切都好。”
她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要问萧宸,可话到嘴边,她却又忍下了。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她该如何问起?又该从何问起呢?
沈姝瑾想不出答案,于是只能无奈地沉默下来。
气氛一时间有些安静,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沈姝瑾猛地想起玉瑚四人来,这才打破了寂静。
“宸阿兄,我身边的几名女侍和马夫呢?”
萧宸淡淡一笑,“你放心,他们无碍,只是怕打扰你休息,我让他们在帐外等候了。”
沈姝瑾闻言放下心来,似乎也终于找回了与萧宸说话的勇气,语气十分真挚地对着萧宸说道:“真的……多谢宸阿兄了。”
不止今日,还有前尘。
这一句谢,迟到了七年。
萧宸看着沈姝瑾晶亮的眸子,也不知听没听懂,只是微微垂下眼睫,低声道:“皎皎不必同我这般客气,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说完,也不等沈姝瑾反应,他便紧接着又继续道:“我听你身边的婢子说,你们是遇到了马匪?”
沈姝瑾本来觉得萧宸前面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但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到他问起马匪之事,于是没再多想,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到了马匪身上。
“我觉得……不是马匪。”沈姝瑾微微蹙起眉头,摇了摇头,“此处已是长安城郊,而且我们走的又是官道,本就不该有马匪。况且通常来讲,马匪大多只图财色,并不害命。”
“可方才我们逃脱之时,那马匪头领口口声声说决不能让我们活着离开……这话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而且方才他初初见到我时,便说了一句‘还真是个美人’……眼下想来,此人定是从某处听说过我的,不然又怎么会说出这番话呢?”
“所以我怀疑……这群人打着马匪的名义劫了我们的道,实则是受人指使,想要我的命!”
“我早知,皎皎的聪慧,非一般女娘可比。”萧宸眼中蓦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随后轻轻笑了笑,“那皎皎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沈姝瑾闻言,也颇有些赧然地回以一笑,随后摇摇头,“这个……暂时还没有。”
其实沈姝瑾心里清楚,此事很可能与侯府之中的人有关,可眼下她还未回京,一时间,倒还真不知究竟是谁的嫌疑更大一些。
她只知道,平阳侯府中,的确有人不想让她活着回去。
萧宸看出了她眸中的晦暗,但却没有再多问,只是深深地看了沈姝瑾一眼,随后柔声对她说道:“皎皎,我日后会留在长安,你若有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沈姝瑾闻言,心下一暖,“好。多谢宸阿兄,皎皎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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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瑾原先所乘的马车很快就被萧宸派人找了回来。由于当时乌荇与赤苜及时割断了车架与马匹之间连接的绳索,所以马车丝毫没有损伤,只重新换四匹马便是了。
马车寻回来之后,沈姝瑾便没有在军营多待,一方面她还要尽快赶回侯府,另一方面,军营重地,她也怕打扰萧宸的公务。所以只略作休息,恢复了些体力,便又再次上路了。
离开时,萧宸本想派一队士兵护送,但被沈姝瑾拒绝了。军中兵士实在过于显眼,她不想回京时过于张扬。
萧宸见状也没有多劝,只是亲自将她送到军营门口,目送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在视线中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时,萧宸的身后,却突然落下了一道黑影。
那黑影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声对萧宸禀报道:“主上,参与劫持沈四娘子的马匪共计九十二人,其中有三十六人死于沈四娘子五人之手,逃走的五十六人中,十二人因负隅顽抗,被我等尽数诛杀,而余下的四十四人,已尽数抓获。”
萧宸闻言,长睫微敛,没有接此人的话,反而问起了其他:“皎皎回京,身边为何没有暗卫保护?”
那黑影身形微微一滞,头垂得更低,“主上恕罪。回禀主上,沈四娘子自启程以来,身边一直都有暗卫保护。只是昨夜沈四娘子已踏入长安城郊,官路平坦开阔,暗卫判断应无危险,且沈四娘子身边的婢子武艺颇为高强,城郊不易藏身,为免他们觉察,暗卫便于今日卯时提前前往长安城内潜伏……”
“应无危险?”萧宸缓缓重复着这几个字,语气平淡,完全听不出喜怒,可却让那黑影愈发心惊。
“主上息怒!属下知罪!”
萧宸闻言,没有立刻说话,沉默了片刻,才又继续道:“抓来的马匪,留几个知情的,问清楚究竟是谁要害皎皎,剩下的,全杀了。”
“通知今日在皎皎身边当值的暗卫,自己去刑律堂领五十军棍,若再让皎皎置身于险境之中,他们的命便也不必留了。”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可眼底的凛冽,却如深冬的冰湖一般,寒冷刺骨,语气也丝毫不容黑衣人置喙。
“诺。”黑影不敢多言,应声消失,再次留下萧宸一人站在寒风之中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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