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件事当时在整个长安都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祖母在府内大闹了一场,甚至还绝食了三天,以示不满。”“而最令大家不解的是,就连一向以睿智、明理闻名的曾祖母,竟然也公开支持了祖父的决定……”“不过对于祖父与曾祖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其实并不觉得稀奇,因为我父亲的确是祖父最优秀的孩子。”沈姝瑾手指在身旁的小桌上轻轻扣了扣,眼中满是坦然。“三叔虽然性子颇为稳重,但平心而论,无论是文韬还是武略,他的天资都不如我父亲出众。不过好在三叔人还算踏实,多年前以门荫入仕,如今也一步一步地做到了从五品下的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这厢重新启程的沈姝瑾并不知道萧宸已经派人将那批马匪一网打尽了,但脑子里也一直都在思考着马匪的事。
玉瑚见沈姝瑾一直不言语,便煮了一盏茶放到她手边,轻声道:“娘子,车里点了炭盆,有些干燥,您喝杯茶润润口罢。”
沈姝瑾接过茶盏,却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便又递还给了玉瑚,随后缓缓靠在了车壁上。
玉瑚将茶盏放到一旁的小桌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娘子……可是已经猜到这马匪是谁派来的了?”
“没有。”沈姝瑾轻叹一口气,摇摇头,“侯府里不想让我回去的人多得很,但眼下没有线索,我也不能妄下论断。”
玉瑚与冰纨闻言,悄悄对视一眼。
她们跟随娘子多年,很少听娘子提起府中之事。
但书院中豢养的白鸽,每月都会带来三封家书。
一封来自平阳侯,一封来自平阳侯府的太夫人;而另一封,则来自靖安侯府。
玉瑚与冰纨虽从未看过家书内容,但单看娘子收到信时的表现,便知她是极欢喜的,不太像是与亲人不和的样子。
只是后来有一次,娘子照常收到家书之后,却突然一改往常的欢喜之色,将自己关在寝屋里整整两日没有出门,不吃也不喝,把她跟冰纨都吓坏了,慌慌张张地跑去寻了冬芜。
直到冬芜去敲了门,询问了一番,她们才知道,原来平阳侯府新娶了一位继夫人,那夫人还是平阳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
玉瑚与冰纨起先并不知道沈姝瑾与老夫人不和,只当她是因为母亲的位置被别的娘子取代了,而心生悲戚。
可后来听冬芜细细说了才知道,原来这继夫人是侯府老夫人瞒着所有人,偷偷进宫请求皇后赐了婚,将她那娘家侄女硬塞给平阳侯做了续弦的。
待平阳侯与太夫人知晓此事时,皇后的懿旨早已送到府上了。平阳侯不得已,这才被迫将她迎进了府中。
也是从那之后,玉瑚与冰纨才知道,平阳侯府虽看着风光,可暗地里却是个人心各异、如龙潭虎穴一般的不测之渊……
“那娘子眼下可有怀疑之人?”冰纨眼珠微微一转,“奴婢觉得,继夫人嫌疑很大,毕竟她是老夫人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塞进侯府的,娘子又是嫡女,她……”
“冰纨!”玉瑚眉心一拧,不等她说完便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又忘了规矩了!”
即便老夫人与继夫人二人确实有错,也不是她们能编排的。
冰纨闻言立刻噤声,抿抿唇,终是没敢再继续说下去,转而对着沈姝瑾微微一福,低声道:“奴婢一时心急,口不择言,还望娘子恕罪。”
沈姝瑾见状摆摆手,轻轻一笑,“你们的心思我都明白,所以咱们私下里,不必如此忌讳。但我还是那句话,侯府人多眼杂,日后在人前,定要多加留意。”
“诺。”冰纨忙不迭地点头,“奴婢知道了,日后一定会谨言慎行的!”
“嗯。”沈姝瑾点点头,“不过话又说回来,冰纨方才的猜测,其实我也想过,只是这继夫人此前从未与我见过,而且听曾祖母在信中说,高氏性子颇为温婉柔和,不是个狠辣的。曾祖母一向睿智,看人颇准,所以我觉得,这高氏即便有心为难我,应当也不至于在还未试探我的态度时,便直接要了我的性命。”
“所以相比较这高氏而言,我倒觉得府里其他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尤其是……我那祖母。”
“老夫人?”玉瑚眉心微蹙,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娘子,奴婢有些不明白,您是平阳侯嫡女,老夫人为何对您有如此敌意?”
玉瑚说完,又扭头看了眼冰纨,面上微微一赧,“奴婢方才还在斥责冰纨不懂规矩,如今倒也忍不住探询,还望娘子恕罪。”
“无碍。”沈姝瑾轻轻摇头,“不过……你既能问出这个问题,难道冬芜没有告诉过你们,我父亲是祖父的庶子吗?”
玉瑚与冰纨闻言,眼睛都蓦地瞪大了。
当朝平阳侯……竟是庶子?她们怕不是听岔了罢?
其实也不怪二人如此惊诧。虽说依云夏律法,庶子可与嫡子享有同等继承权,但这也仅仅只论家产,并不包括勋爵。毕竟嫡庶总归是尊卑有别的,这平阳侯的爵位可是世袭罔替的‘开国县侯’,以庶子袭世爵,这老平阳侯……难道就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他宠妾灭妻吗?
“看来是真的没跟你们说过了。”沈姝瑾被二人震惊的表情逗笑,“放心罢,你们没听错,我父亲确实是庶子,而且还是祖父一个不知名的外室生的庶子。”
“听父亲说,自打他记事时起,他就已经被祖父带进侯府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生母,祖父也没有多说,只说他的生母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我从小便也只知道高氏这么一位嫡祖母。”
“我这嫡祖母出身于汝南,母家并非什么世家大族,只是在汝南当地颇有些名望。能嫁与祖父为妻,听说还是因着她父亲曾在战场上救过祖父的命。虽说那时候我祖父还只是个振威校尉,但是于祖母的出身而言,也已经算是高嫁了。”
“祖母嫁给祖父后,共为他生养了一女两子,便是大姑母沈修芸、三叔沈修礼和五叔沈修良。而我父亲和四叔沈修明,都是祖父从外头带回来的庶子。”
“十年前,祖父旧疾复发,身体每况愈下。那时候长安上下都在暗暗猜测他究竟会将侯爵之位传给嫡出的三叔还是五叔,可谁也没想到,祖父竟然拖着病重的身子亲自进宫面圣,请求圣人将侯爵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庶子,沈修严。”
“听说这件事当时在整个长安都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祖母在府内大闹了一场,甚至还绝食了三天,以示不满。”
“而最令大家不解的是,就连一向以睿智、明理闻名的曾祖母,竟然也公开支持了祖父的决定……”
“不过对于祖父与曾祖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其实并不觉得稀奇,因为我父亲的确是祖父最优秀的孩子。”
沈姝瑾手指在身旁的小桌上轻轻扣了扣,眼中满是坦然。
“三叔虽然性子颇为稳重,但平心而论,无论是文韬还是武略,他的天资都不如我父亲出众。不过好在三叔人还算踏实,多年前以门荫入仕,如今也一步一步地做到了从五品下的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四叔资质平平,性子也不如三叔沉稳,在府中几乎都没什么存在感,不过听说两年前好像也以门荫入仕了,如今似乎是在御史台当任正八品上的监察御史一职。”
“至于我那五叔……就更不用提了。”
提起沈修良,沈姝瑾不由得蹙紧了眉头,“五叔是祖母年岁大了才得的儿子,老来得子,自然便对他格外偏宠些。但宠着宠着,便将他宠成了个混不吝的性子。人惫懒不说,还嗜赌成性、风流好色,平日里看见模样好的女娘就想着将人弄进府去,侯府为此可没少给他收拾烂摊子。”
冰纨听了这话,只觉得一阵恶寒,“娘子,我听说五夫人出身名门, 还是嫡女,奴婢斗胆问一句,五阿郎行事如此不成体统,这五夫人……当初怎么会嫁与他呢?”
不是都说世家女选夫,一看门第,二看品行吗?就沈五郎这德行,居然能有世家嫡女愿意嫁给他?这是瞎了眼了还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嫡女?”沈姝瑾闻言,突然间轻嗤一声,“那不过就是为了堵住世人悠悠众口的说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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